马普尔小姐的世界

第3055个平行空间

爱德华诺顿关于“演戏”的访谈

爱德华诺顿真真切切是个好演员,具有感情的表演,任何事情想要做到极致的认真,而且他乐于在纷繁复杂的好莱坞中思考,并习惯于思考,也许这就是他作为耶鲁大学高材生加一名演员的魅力所在吧
(推荐他的电影搏击俱乐部,面纱,一级恐惧以及需要穿越才能看的布鲁克林孤儿)

一去不还唯少年:


原文地址点这里

访谈总结:诺顿将会谈到自己如何演戏,包括他在最近的几个电影《面纱》,《流入山谷》,《魔术师》里的表现。篇幅较长,诺顿不愧是个文化人,耶鲁高材生……太能说了。


***

Interviewed by Scott Tobias
January 3rd, 2007

THE A.V. CLUB(简称AVC):在今年你的三部影片里面,你所扮演的角色都把自己的情绪波动与行事动机深藏于心底。作为一个需要解析角色感情的演员,你是否觉得内敛的情感暗示相比直接的情感表露更有难度

爱德华诺顿(简称EN):他们可以是同一样东西。我认为,比起直接地表露出角色的情绪,隐晦的情感暗示有时更确切地描绘了人们表达自己的方式。人们表面上的反应时常与他们心中所想恰恰相反,这让我深深着迷。比如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人们的肢体语言往往变得僵硬;当生气时,怒火也不只是以“量”的形式爆发;各种令人惊奇的矛盾时常在人们表达情感时出现。而且,往往人们对自己情感的压抑以及最终发泄的奇怪方式,有趣程度远远超越了那些被浓重的色彩原始地“绘”出的感情。在今年的三部电影里,我的角色都或多或少地将他们的情感隐藏起来。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当你试图讲述一个故事,你永远只能选择表达这个故事的某一部分。你得选择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整个故事最有意思的时期是,由于某件事情的发生导致结尾产生了不同之处。因此对于我来说,那种“你一开始就了解了某个角色的所有事情”的想法,是滑稽荒谬的。你必须展现角色的某种变化……每当我渐渐深入角色的时候,自己能看到、体会到的就更多,然后才能将角色的层层面面逐一剥落。那样对我更有挑战性,而且我十分喜爱这个有趣的过程。那是我乐意看到的,我喜欢看到某样东西不断地发展。

AVC:可是,如果你故意有所保留地表演(意指之前提到的隐晦暗示而非直接表达),你又如何能肯定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能完全传达给观众?

EN:这绝对是个挑战。拿《面纱》那样的电影做比喻,里面没有什么神奇把戏,也没有多么广阔的舞台,这些决定了它将不会是一个外露的故事。所以,你必须将重心投入到男女主角关系中的缓慢变化上,让其更有吸引力。你等于在说“对,我们得让这种变化值得一看”。这样去制作电影是一个挑战。它对应了你刚才的问题:“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吗?这真是有意思的东西?”我认为答案是肯定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看过科恩兄弟的《缺席的人》……

AVC: 那部作品体现了极简主义。

EN:《缺席的人》是极简主义中的杰作。我们甚至不必谈电影。Billy Bob Thornton能给出那样的表演实在是很有胆量。你或许不晓得,一个演员得要有多么勇敢才能像他那样做。你必须相信与你一起工作的人,很明显他做到了这点,他也应该。在给出如此微小的演出后,你会意识到这是如何恐怖……作为演员,如果你站在一旁,单纯以技术的角度来看Thornton的演绎,然后想象自己做跟他一样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会变得紧张。大多数人会站在片场里,心想着“天哪,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演!”你的本能会对你狂叫:“这里你必须得表示点什么!”在某种方面来看,那样的演绎是优美的。所以,就算只是作为一个观众,我也欣赏那样细微而隐晦的表演。

AVC: 每当你签订一个电影企划,你是否期望电影里有一定程度的自己参与的创作?怎么样的工作情形对你来说是最理想的呢?

EN:每一个电影都是不同的,所以我无法单一下定论。在《流入山谷》里,我很前期就开始参加电影创作,早在编剧/导演 David Jacobson流露出那个“一个男人彷徨在现代西部”的奇怪点子。他当时写的剧本都是以故事体述说的,这和后来真正成型的电影完全不一样,但他那时的想法击中了某种与我联系非常深厚的东西。我们一起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来完成剧本,再一起为电影筹款。我当制作人,而他则是导演,我们最后一起在我们的苹果电脑上完成了影片剪辑。那次是我曾经有过的最好的合作之一。但是我并不期望,也不是我每次都需要有像那样的合作。我不会期待每次都能有像David这样的人的出现,那种不可多得的“互补互助”的协同感。

其他的时候,我真的乐意去读个剧本,然后说“情节安排得很完美,我也喜欢这位导演的手法,告诉我在哪儿出现,然后让我像个演员那样全心效力”。在没有参与任何在电影制作及材料创作的条件下,只是为别人所构造的故事尽力演出,仍然是我十分热爱的工作。

 不同的情况,就是你自己参与制作,像我和我的那些合作者们那样,一起写剧本,一起制作,一起导演。每种情形都是有差异的,但如果所有人都保持交流,并且在一开始就建立好合作的范围,任何的工作情形对我来说,都可以是非常愉快的。

AVC: 你会为演一个角色做多少准备?其中有多少是依靠你作为演员的本能完成的?比如说在《面纱》里,由于电影舞台被设定在不同的时间与地域,所以你所拥有的选择余地并不多。你是如何进行准备的?

EN:那要看情况而定。我今年的有两个不同类型,不同背景的电影,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尝试。《魔术师》某种意义上是个奇幻片。历史上真正的奥匈帝国,在许多方面都相当有趣,但那些都不太适用在这部电影里。实话说,我首先想到的是“好吧,在剧本里这个角色不仅有非常有魅力,还是个谜样的、难以理解的黑暗角色”。我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得弄清楚这个角色看起来如何”。我当时的切入点是神奇公司的《DR. STRANGE》,于是我决定:“我要变得像DR. STRANGE!”[笑声] 我把漫画书拿给经常合作的化妆艺术家看,然后告诉他,“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对我来说那真是个很完美的切入点,因为我不会在早上醒来,感觉自己就是艾森希姆(EISENHEIM),你知道我的意思么?为了将那角色淋漓尽致地展现,我必须先得创造出一种“灵气光环”。

这是其中之一。而像《面纱》那样的电影是完全不同的。导演John Curran做了一件很厉害的事情——他先看了RON和我写了很长时间、已经从各个方面都增加了情感细节的剧本,然后他表示“我们不能随意地以中国为大背景制作这部电影”,他想要把电影准确地定位在中国历史上的某个阶段,他还想知道在那个时候中国发生了什么。他最终决定将镜头瞄准1925年的五卅惨案,英国殖民者枪杀了许多抗议的工人,整个中国那时都处于一种反帝国主义的热潮中。

就在那一刻,这个故事给了我全新的共鸣。它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我眼中正在发生着的情势——西方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别人的文化,然后试图驱逐那文化里的某些方面,仿佛忠告般地宣布“只要听从我们对理性的看法,你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是多么的愚昧而傲慢。

多亏了这部电影提供给我的机会,我才能够找到Jonathan Spence所写的《研究近代中国》。那是本伟大的书,它记录了关于一个西方学者在中国工作的事情;在那本书里,我阅读了一些人们根据他们自身的经历所写成的年代记,那些人和我的角色非常相似。我还在书中找到非常迷人的一段,它讲述了一个水文学家为了防止洪水,在扬子江上修建了大坝的故事。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令我惊叹的;他的事迹也告诉了我们,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一整代人是如何失去他们宗教信仰,并且变成立场坚定的理性主义者。那位水文学者对自己完全不参与中国政治而感到自豪,他认为自己只带来了现今的科学技术,实事求是的态度等等,这些将会使中国进步的东西。

但是,SPENCE的书,基本上,表达了对这位水文学家某种程度的否定。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笼罩在英国军舰的炮口瞄准中国港口的阴影之下。这种阴影直接导致了他的大坝在蒋介石与共产党的战争中被炸毁。书中的这一部分完整地说明了我的角色是怎样的一个人。(题外话,看过《面纱》的人都会记得,诺顿所演的角色认为自己对疾病的处理是科学的,现代的,但是当地的中国居民却非常厌恶他,觉得他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到了这一步,你就不仅是在塑造一个角色,你也在为整个剧本增添台词。当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形,我们便会为人物增加对话。比如我的角色对中国军官声称,“我来这里,身上带着的不是枪,而是显微镜。”他那时是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他就是如此的抗拒承认事实。他甚至无法理解,那些被英国士兵所射杀的中国人的感受。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他和他的妻子谈论起村子里的天主教修女,他这么告诉她:“我来这儿只是为了研究细菌。我不认为自己需要对其他的任何事发表意见,”有时候你可以从一些抽象的东西,像历史或者理智,完全地探索到一个人的性格。所以在演绎《面纱》这部电影的过程种,历史借给了我很多东西。

AVC:你说自己在《面纱》和《流入山谷》两部电影里都参与了编写剧本的工作。这样的情况似乎经常发生,但是你似乎并不总是为这些付出得到承认

EN:《弗里达》是我写的。(哦,诺顿要爆发了= =)

AVC: 完完全全地?(进一步刺激)

EN:是的。是我写了《弗里达》。我并非作家协会(WGA:THE WRITER ’S GUILD)的一员,我也没有得到报酬,所以我和Miramax(电影公司)简直是蠢极了,因为WGA根本不会在片尾的幕后工作人员表里承认你,因为你打破了他们的规则。我们控诉了他们的行为,Miramax做了一切能做的。直白的说,我觉得自己被他们欺骗了。我曾多次加入剧本的编写,和David Jacobson或者我的伙伴 Stuart Blumberg,但是从原则上你总得告诉你自己:“《流入山谷》并不是你的主意,是David Jacobson的”。那是一个非常私人化的描述。他本人就是在山谷中长大的。我的确为电影写了一些场景和对话,并且为电影结构和其他的东西都付出了劳动——但听我说,这无关紧要。那是David的电影。那是属于他的描述。可惜的是,人们都无法理解我的这种感觉。反正他们毫不在意幕后人员。当我才是那个坐下来、盯着空白的稿纸,然后把整个故事全部写出来的人,那我会叫它“我的剧本”。

AVC:如果把《流入山谷》放在70年代,它大概就不会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因为它似乎并不太适合今日的影院。那不是电影制片厂会制作或者福克斯会打开探照灯的一部电影,那也绝对不是什么成本微小的独立电影。你认为那样的电影真的能在今天站稳脚跟吗?一部像《穷山恶水》的电影会被制作么?

EN:人们总爱说:“现在有人愿意制作这样的电影么?”我的回答是:“是的,会有人愿意的。”我的意思是,《流入山谷》不就被制作出来了吗?真正的问题是,现今这样的电影能否能被完美地制作出来,并留给人们深刻的印象。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一些真正伟大的电影的出现总会得到特别的崇敬,而且奇怪的是,它们同样是在所谓“电影制片厂系统”中产生的。但我得说,很多“像那样的电影在今天绝对不会再有了”的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我认为,如今人们制作电影的方法和手段,已达到了整个娱乐业历史的顶峰。对那些具有创造力,并试图展现极度私人化的理念的人来说,现在无疑是个制作片子的绝好时期。

你晓得吧,事实上,独立电影现在已经被制度化。所有的制片厂都有个如同流行店铺般的独立影院商标。你还可以去找18个不同的独立制作电影资金会。这些东西在25年前,人们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现在你完全可以将《穷山恶水》,《五支歌》,《出租车司机》这样的片子制作出来。实话说,我觉得受它们的影响,类似的片子会不断地出现。然而令人感兴趣的问题是:观众们会去看这些电影,并且欣赏他们吗?《五支歌》似乎得以在一些独立影院上映26到30周,但这样的情形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当然,也有别的事情值得注意,那就是DVD的存在大大地延长了一部电影的生命力,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错过了《五支歌》(1970年的片子),你就真的错过它了。那时没有家用录像系统,什么都没有。尽管《流入山谷》得到了许多正面的反馈,但它在纽约、旧金山和洛杉矶等地的小影院票房简直是一败涂地。但我不觉得那是一个失败之作或者是一次失望;有时你必须降低自己的期待。我希望更多的人去看这部电影吗?当然,但那只是我“想”他们会去的。

类似的经历我其实有过相当多次。我记得《美国x历史》的票房收入没有超过九百万美元,但当我在跟Blockbuster(全世界最大的连锁DVD、电玩出租店。)的经营人聊《流入山谷》时,他们告诉我,《美国x历史》一直位居他们店里最受欢迎的DVD前30名。这样的事情时而发生。所有人都觉得《搏击会》是个无与伦比的成功电影,但它当年的票房收入却相当低,简直是惨不忍睹。从各种意义上的商业发行来说,它都是个巨大的失败,然而《搏击会》的DVD却买得相当火。DVD可以展现一部电影完全的面貌。所以,你绝对不可将自己料想的成功押在整个所谓的“票房成绩”上,因为如果你那么做了,大多数时间你会失望的。

如果你想要制作一个有意思的电影,你仍旧会经常失望。我选择不只是从那个方面来看待电影。所以我不认为《美国x历史》、《搏击会》是失败的,我也不认为《25小时》、《性书大亨》是失败的,或者任何一个我制作的电影是失败的。他们只是没有获得立刻的成功。我任何时候都会支持它们。那些跟它们同时被制作出来的电影超过90%获得上千万的票房的电影,但随着时光流逝,那些电影里面没有一半赢得最佳影片的头衔。我是说,你必须决定如何定位你的感受。现在我们所尊敬的许多电影,一开始并没有得到主流评论的赞赏;当初他们完全地抛弃了《奇爱博士》,《毕业生》和《出租车司机》那么出色的电影。当时的人们无法理解它们。在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成为主导舆论后,那些电影最终会得到经典之名。

AVC: 拍摄《第25小时》是怎样的感觉?随着电影的逐步发展,它是如何将“9.11”联系起来的?你觉得这个事件最后跟电影产生共鸣了吗?

EN:好吧,显然David Benioff的小说在“9.11”前就写好了,但那本书确实充满了忧郁的气氛。它是一个关于懊悔与哀悼的故事。“我们要在电影里直面这个事件”,实话说,最初那完全是史派克的念头。(史派克.李,颇有争议性的著名黑人导演)尽管当时所有人都毫不疑惑地决定跟随他,但那确实是史派克的主意。我认为这个决定,跟他是怎样的一个电影人有很大的关系。我打赌你无法在跟他同代的导演中找到一个像他那么关注自己所在的时代的。他就是那样的一个导演,不断地纪录下历史的时刻,或者像他的电影《种族情深》、《山姆的夏天》里那样,纪录下留给他强烈印象的时刻。我记得他是那么说的:“我怎么可能他妈的不把纽约如今的样子放在我的新电影里!”某种程度上,我得承认这个独特的故事和那种气氛吻合得相当完美。不过这都是史派克的功劳。(其实诺顿本身也是《第25小时》的制片人,好谦虚。)

AVC:那段时间,所有的制片厂都用消除了任何关于双子塔的镜头。真遗憾《第25小时》是唯一反映了当时纽约的电影。

EN:我眼中的史派克就是那样的人。有时候,作为一个演员,你会将自己真实的一部分放进你的表演中,就像娜米.沃茨在《面纱》中做的那样。我觉得她那么做棒极了。当时她刚刚完成了《金刚》的拍摄,整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我怀疑,她当时并不是很愿意和我们一起立刻投入到那么沉重的工作。所以我们将她初到中国乡村的片段提前拍好,因为她那时确实和吉蒂(面纱的女主角)一样疲惫不堪。看着一个演员将自己真正的感情,转化成她所需要表演的角色的感情是相当有趣的事情。某种程度上,那是令人振奋的。在拍电影时,你偶尔会不由自主地会掉入一个人工化的模式——所以她当时的做法给了我一种 “栩栩如生“的感觉。

而史派克也是如此,以导演的身份。他不会漏过任何东西。当他感觉自己身边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他绝对要“轰”的一声把那给做成电影。想想,史派克甚至在卡特里娜飓风发生时把他的摄像机放在了新奥尔良!他是那么说的:“这正在发生。这是我们十多年才会遇到一次的大事,这个国家五十多年才遇到一次的大事。我绝对不能错过。我得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把它详细地记录下来;我得尝试去捕捉这个非常时刻。”

我非常敬佩他的这一点;迭戈.里维拉也是这样的人。(墨西哥著名画家,弗里达的老公,两人都是社会主义的拥护者)我觉得那是真正伟大的艺术家会做的事情。他们总是说“这是属于我的时代。我要解读它,这样后人就可以往回看然后说“没错,这正是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FIN-



结束语:

纵观整个访谈,诺顿谈到了人们表达情绪的方式,电影中的极简主义,他作为制片人的感受,主流的商业电影和独立制作影片,甚至还讨论了关于中国的历史问题,更不用说他列举的那一大堆电影和导演了……完成这个翻译后,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上了一堂长长的、内容深奥的电影课。

总之,我翻译这篇访谈的初衷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诺顿是个怎样的演员。
他值得影迷们尊敬。

***

看了下,是我08年时翻的。那时候真是很有勇气啊……因为这篇访谈,更加坚定地认为诺顿是个极好的演员,同时是个极好的人。他的回答都非常有深度,于是也就大大的加重了翻译的负担。

修改了一下bug,贴来lofter,也算纪念初心吧,一转眼都过了那么多年了。

希望EN的FANS会喜欢。


***

以下是翻译过程中找到的资料。
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瞧瞧,不过有些是英文的。

访谈中提到的极简主义:https://en.wikipedia.org/wiki/Minimalism

科恩兄弟的《缺席的人》:https://www.imdb.com/title/tt0243133/

诺顿的电影《流入山谷》:https://www.imdb.com/title/tt0398027/

诺顿的电影《魔术师》:https://www.imdb.com/title/tt0443543/

《DR. STRANGE》的WIKI资料: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octor_Strange

五卅惨案的历史资料:https://baike.baidu.com/view/59626.htm

《研究近代中国》: https://wwnorton.com/catalog/fall01/030780.htm

电影《弗里达》:https://www.imdb.com/title/tt0120679/

电影《穷山恶水》:https://en.wikipedia.org/wiki/Badlands_%28film%29

电影《五支歌》:https://www.mtime.com/movie/27095/

电影《出租车司机》:https://movie.ku6.com/movie/10364/

关于BLOCKBUSTER: https://en.wikipedia.org/wiki/Blockbuster_Inc.

电影《奇爱博士》:https://www.mtime.com/movie/17965/

电影《毕业生》:https://en.wikipedia.org/wiki/The_Graduate

诺顿的电影《第25小时》:https://en.wikipedia.org/wiki/25th_Hour

导演史派克.李的资料: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pike_Lee

电影《种族情深》:https://en.wikipedia.org/wiki/Crooklyn

电影《山姆的夏天》:https://www.mtime.com/movie/13783/

迭戈里.维拉的介绍:https://en.wikipedia.org/wiki/Diego_Riv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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